半瓶不满切莫飘

半瓶不满切莫飘,思虑不周切莫行

你以为我是鬼,其实是我日柱哒!

依旧是鬼化炭后续


因为大纲已经抛出去了,所以后续是具体描写。



少年刚才在懵逼,现在也依旧继续懵逼着。

少年叫什么暂时无所谓了,但总之他是鸣柱的继子。

鸣柱到底是怎么样的?

少年搜肠刮肚地想,却发现自己记忆中的师傅,大概可以用这么几个形容词形容:

秒杀,阴狠,自言自语。

日柱温柔的歪着头笑了笑:

欸?形容谁?善逸吗?

我觉得……不大可能吧?

少年看了看保持礼貌而不尴尬的笑容甚至还在一下下轻轻给鸣柱顺毛安慰的日柱,又看了看紧紧抱着日柱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软糯撒娇着的师傅。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记忆真实性,还是自己眼睛真实性的少年缓缓说道。


鸣柱紧紧的抱住日柱的腰,就跟以前一样。

只是他此刻被哭腔染的黏糊糊的声音,再也不是以前被戏称的肮脏的高音了,特属于青年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尾音勾勒出颤抖的意味,低声诉说的这五年来可怕昏沉的绝望。

他一遍遍的说着,我会死的。

这话倒是有些耳熟。

以前我妻善逸抱着灶门炭治郎的腰死死不松,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这么哭喊的。

我会死的啊!我真的会死啊!!炭治郎不要丢下我嘛!!!没有你保护真会死啊!!!我一个人真的会死啊!!!没有你我真的会死啊!!

后来与无惨绝战的时候,肺部与肋骨遭到重创的鸣柱也是这么说的。他明明伤的没有日柱重,但却由于肺部的重创无法再用呼吸法了,在冲上去接住暴击中飞出来日柱,却被告知要让自己先逃时,他不可置信的抓着日柱被血染红的羽织,右手扶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兽柱,被鲜血磨砺的咽喉挤出几个绝望的音节。

我会死的。

他的手缓缓地收紧,在布帛撕裂的声音中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真的会死的。

日柱却只是温柔的笑着,他右臂的骨头几乎在那次爆击的碾压下断光了,于是也只能艰难的用左手把已经装回重伤的弥豆子的箱子提到了鸣柱手上。

要照顾好弥豆子哦。

日柱笑着说。然后他握紧了断掉的日轮刀柄,再一次在火之神神乐燃起的火焰中冲进了无惨与花柱艰难缠斗着的战场。

那是这五年来我妻善逸关于炭治郎最后的印象,也是每次可怕的噩梦中总是会出现的最后一幕。


所以,弥豆子还好吗?


日柱一遍遍摸着鸣柱束起的的长发,有些失神的说。

他能闻到我妻善逸身上关于自己妹妹淡淡的花香味道,其中还掺杂着阳光的气息。这勾勒起了他关于妹妹的回忆,也爆发了决堤般的思念。

她到底怎样了呢?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着的女孩儿,她已经不惧怕阳光了。她还在沉睡吗?她会责备那个丢下了她的哥哥吗?

“我今天还去看过了她。”

鸣柱说道。

“她一年前就醒过来了。”

只是不怎么像她了。

今天出任务前也去看望了弥豆子。鸣柱就像很多年前一样随手摘下路边的花,送到女孩儿的手中,但早已没了别的意味。硬要说的话,大概只是代替那个温柔的让人想要哭的人对她的关心和祝福。

已经不用叼着竹筒的女孩儿明明会说话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在蝴蝶居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是花柱 ,然后才是鸣柱。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鸣柱头上的用市松纹的羽织碎片编成的头绳。头绳的末尾带着洗不掉的黑色污渍,在一片柔软的金发中格外扎眼。

鬼的嗅觉能很灵敏的闻到血的气息,哪怕是早已干涸浅淡的血渍。

女孩儿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急促地喘息着,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之后也没有说。

敏感的嗅到了善逸身上无奈的气息,炭治郎的喉咙一瞬间有些收紧。他那一刻浑身发怵,几乎是再也抑制不住想要见到妹妹和同伴的欲望了。可脑海中一下飘过无惨那张应该多晒晒太阳的脸时,这个念头又几欲打消。


当初就是因为那可怕的联系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而现在又是因为这个。

就算打消了诅咒,无惨已经无法随时杀掉他了。但那种可怕的联系使得无惨找他就是随便抬抬手的事情。

对他的随手定位和与他走过的痕迹的监视简直精准的可怕。

所以才有那些不停新选的上弦精准打击的历程,如果不是无惨忙于鬼杀队和青色彼岸花的事情,他大概也就亲自出马了。

哦对,也可能是在因为在无限城的天天往无惨身上招呼的爆焰让对方怂了(心理上的)。

但总之,与鬼杀队的任何一个人建立联系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但是看着鸣柱强硬的不肯放手的样子,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被这家伙打晕,然后扔到鬼杀队本部。

日柱咬了咬牙,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给鸣柱一个头槌让对方冷静一下。

他再也不想看到像决战那样被轻而易举的暗算,结果导致差点儿全军覆没的结果。

不过好算鸣柱没有以前那么犹豫懦弱了。

他甚至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鬼杀队其他的柱,只是让少年与渡鸦带着剩下的鬼杀队成员一块儿回去报告此行的关于上弦处理的结果。还郑重地叮嘱他,关于炭治郎活着的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自己却解释还有剩下的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然后待在日柱身边儿死活不肯松手了。


鸣柱:才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少年:呵。



鸣柱在想二人世界。

他甚至也不奢求什么,只要还能陪着这个曾经纵容着自己的人就可以了。至于他是人是鬼,这从来不是我妻善逸所考虑的事情。

只可惜绝不止他一人这么想。


现在鸣柱拉着日柱的手,与前面的风柱大眼瞪小眼。

鸣柱:所以……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

风柱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脸上扣着狐狸面具,左手拿着夏日祭的苹果糖,被看似软弱实则强硬的鸣柱死死的抓着右手的日柱:……啊,那个……

不死川实弥:……哈……是鬼吗?那是鬼?

鸣柱不想说话,鸣柱只想二人世界。

鸣柱微微侧下身,手按在了刀柄上。

鸣柱:不死川前辈,我知道您很震惊,但是现在……

风柱不想听他说话,风柱砍了上去。

风柱:哈,你竟然包庇鬼?!

鸣柱:……

等等,合着您压根儿就没认出他是谁吗?

风柱什么都不管。

风柱只想把他见到所有的鬼都砍死。

当初知道日柱牺牲的消息时,全队唯一哭了的男性就是不死川实弥。

那张凶狠的似乎能将鬼吓死的脸上挂着大滴的泪珠,他死死地抓住当时在回来的人员中唯一有意识的鸣柱的领子,不可置信的吼道,你再说一遍?

你再说一遍?

没有人回答他。

我妻善逸就跟死了一样不吭不响。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但总之,这个事实让原本在炭治郎的开导下已经慢慢消除对鬼一棒子打死的可怕偏见的不死川实弥对鬼的仇恨达到了巅峰。

他现在看到除弥豆子之外的鬼都恨不得先剁吧剁吧砍了再像自己弟弟一样嚼吧嚼吧吃了。

更何况是十二鬼月。

他一下就看出了躲在鸣柱身后,戴着惨白狐狸面具的鬼具有上弦的实力,不管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数字,风柱已经在心里自动把他与杀死炭治郎的凶手画上等号了。看他的眼神儿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

于是现在连带着看鸣柱的眼神儿都像在看死人。

鸣柱觉得不妙了,鸣柱想开口解释,可是对方并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鸣柱:那个……

风柱:闭嘴!!!!

鸣柱:所以……

风柱: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风柱身影一闪,就向两人砍去。

鸣柱猛然侧下身抽刀,然后飞快的冲了出去。

两个柱在缠斗。

一个鬼在旁观。

鬼:……

鬼:……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欣慰善逸终于能主动出击了?

一阵噼里啪啦白光骤闪,就算是想插手日柱也无奈无可奈何。

日柱:“请不要再打了!!其实我……”

一记白光在眼前爆开:“给我去死啊啊啊!”

日柱狼狈的偏头挡过:“是……”

白光一闪,狐狸面具碎成渣渣。

日柱:“……是炭治郎来着。”

风柱的刀在半空中戛然而止,离日柱的鼻尖只差毫厘。

风柱的刀duang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被鸣柱滥用私权赶回去的少年,正在苦恼该如何把这个事实掩盖着告诉其他柱们。

蝴蝶忍:所以,上弦呢?

少年:……跑了。

蝴蝶忍:嗯?打不过就跑了?

少年深知自己师傅到底有没有与上弦缠斗过这事儿,只要师傅回来的话,蝴蝶忍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他也不打算撒谎:根本就没打。

蝴蝶忍:什么?为什么没打?

他看我们人多,吓跑了。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蝴蝶忍额头上的青筋猛地一跳。

蝴蝶忍突然觉得这孩子的憨批程度跟义勇先生简直有一拼。

莫名其妙又被迫害的义勇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他认真地缓缓点头,同样一本正经: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蝴蝶忍:……

蝴蝶忍正在深深思考为什么这孩子去做了鸣柱的继子而不是水柱的继子。

哈?!所以纹逸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

兽柱在一旁叫嚷着。

少年认真的想了想。

他追鬼去了。

少年说。

火柱在一旁擦着日轮柴刀冷哼了一声。

鬼柱在一旁擦枪,听闻也冷冷切了一声。

两人互相撇了一眼。

鬼柱:说起来,怎么不见霞柱了?他最近应该没有任务吧?

火柱时透有一郎想起了自己那个弄死两新选上弦后一脸认真的说自己已经有了可以保护炭治郎的能力然后不见踪影的不争气弟弟,气得咬牙切齿:

他追鬼去了。

然后又转头问道,那你哥呢?他最近好像也没有任务吧。

鬼柱不死川玄弥想起了自己那个恨鬼恨的要死在听说鸣柱出任务的那个地方有貌似是十二鬼月的鬼之后就一脸凶相提着日轮刀跑过去劝都劝不回来的倔脾气哥哥,一脸无可奈何:

他也追鬼去了。

两个少年的眼中骤然带上了同病相怜的意味。



风柱最讨厌的是鬼。

风柱最喜欢的是鬼杀队日柱灶门炭治郎。

鬼杀队日柱灶门炭治郎是鬼。

风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自闭还是该高兴。

不过炭治郎并不知道眼前一脸凶相的风柱其实已经纠结的开始怀疑人生,他低下头捡起风柱的刀认真擦干净,然后递给对方。

风柱先生依然处在懵逼之中。并没有接过来。日柱叹了口气,很自然地伸出右手握住眼前男人悬挂在侧腰的刀鞘,凑上去将刀插了回去。

风柱愣愣地低头,看见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日柱大开的旧鬼杀队队服领子下一片光洁的胸膛。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崩掉两颗无法找回的扣子,所以不得不一直大大敞开着的破烂队服的锅,此时已经一团乱麻的大脑鼓胀胀的不知作何反应,在他大脑做出应对方案之前,两管鼻血已经不争气地顺流而下。

突然就被一股醉人的香气引诱了的鬼化日柱:????

哈?不死川先生这是?

等等,这场景不就和当初试验弥豆子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所以是因为我变成了鬼,正在考验我吗?

他咬了咬牙,忽略了从胃里涌上了那股久违的饥饿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绢布把两边尖角拧了拧,猛然塞入不死川先生的鼻孔里。然后在对方猛然爆发的愤怒眼神中握住对方的双手,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不死川先生。

无论是人还是鬼,我都是灶门炭治郎,我是坚决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

不死川实弥在那一刻愣住了。

炭治郎是坚决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

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怎么能仅仅是因为对方变成了鬼,就把这个也忘了?

炭治郎始终是炭治郎。

他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种小事就改变了自己呢。

再一次在不知不觉中被炭治郎完美攻略的不死川先生,紧紧的回握住了炭治郎的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终于也被迫停止时间且被完美打扰二人世界此刻头上又有点儿微妙的发绿的鸣柱:……

终于凭着打斗风声一刻不停找来了却看到自己心念已久的师傅和同事双手紧握深情对望的霞柱:……

突然之间,风柱的背后从下而上的抵上一把细长的日轮刀,他猛地一回头,看见了同为柱的长发少年空洞阴沉的表情。

霞柱:请把您的手从我师傅身上拿开,谢谢。




————————

少年: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别害怕。

鬼柱,火柱: 我们是柱,我们不会怕。

少年: 我师傅他,追鬼去了。

鬼柱,火柱: 鬼是哪一位?

少年: 不是哪一位啊,就是那个日柱大人啊,就是那个大家都爱,没有人会对他不动心的灶门炭治郎啊!

鬼柱,火柱: 我知道了,您请继续说。

少年: 他抱住日柱大人的腰疯狂撒娇,看得我都傻眼了啊,试问谁知道?!他对我说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转身自己就拉着日柱大人逛街了,我就像义……

鬼柱,火柱: 噗嗤

少年:你们笑什么?

火柱: 我想起高兴的事。

少年: 什么高兴的事?

火柱: 我那不争气弟弟追鬼去了。

鬼柱:噗嗤

少年: 你又笑什么?

鬼柱: 我那倔脾气哥哥也追鬼去了。

少年: 你们说的,是同一只鬼?

鬼柱,火柱: 噗嗤,对……

鬼柱: 啊,不是,是我们说的,是同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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